都安安.

一个刷王先生的大号。

【歌凯】孤岛和鲸(上)


旧文重写。游泳队AU,有bug请指出。这篇写得还high,一定完结,没完结我写车。


我爱的人,分则各自为王合则天下无双。他们是最好的。




孤岛和鲸





  “我行过许多地方的桥,看过许多次数的云,喝过许多种类的酒,却只爱过一个正当最好年龄的人。”




1


奥运会十米跳台决赛

我们在比赛现场见到两位游泳名将。

——胡歌,王凯。

两个一米八几的男孩坐在稀稀拉拉的观众席里格外明显。当摄像头对准他俩的时候,还一齐向镜头挥了挥手。

观众席座位挨得紧,男孩们的长腿有些无处安放。王凯别别扭扭换了几个姿势才安定下来。

——我天,在摄像机拍不到的角度里,手还被胡歌攥着,一根一根摁着玩。

王凯试图抽出来,反抗无果,最后放弃了。胡歌腻腻乎乎磨蹭着他小手指外侧干燥的皮肤。王凯抖了个哆嗦。拍了胡歌一下。

“……小红花哪儿去了?”,王凯歪头,凑在胡歌耳边问。袁弘和他们打了个照面人就没影儿了。也不知道跑哪儿去了。

胡歌盯着眼下王凯那截线条姣好的脖颈滑进短t恤宽大的领口,他暗暗沉了眼神里的眸光,说道,“他要搞个大事情。”

好线条从他眼前移走了,王凯挑了挑眉,疑问道,“嗯?”

胡歌冲下边抬了抬下巴,“看着吧。”

袁弘在十米跳台决赛后,向他从二十岁就在一起的姑娘求了婚。

女孩连头发都没干,捂着脸哭了,泪和头发尖上的水一起跌到地上。脖子上闪亮的金牌和钻戒一起熠熠闪光。

在女孩说出我愿意的时候,胡歌又攥紧了王凯的手。亲亲腻腻,王凯似乎比那姑娘还惊讶,身子前倾,扭着脖子,“你知道啊?”

胡歌又在磨蹭王凯小指外侧,哼哼了一声。

他们都是年少相识,袁弘和女孩儿的狗血故事看了一遍又一遍,到现在有情人终成眷属也算圆圆满满吧。

王凯看得莫名其妙太阳穴突突跳,说不上来的情愫涨满了心口。胡歌捏着他羽绒服的袖口摇晃,颇有些小骄傲,“怎么啦?咱俩要不要来一个?明天晚上我四百米决赛,你晚点走昂,奖牌聘你。”

“滚远点吧你。”,王凯被他闹得红脸,一使劲把自己的袖子从胡歌手里拽了出来。

青葱的人儿啊,谁还没点噼里啪啦冒着火星子的小故事是不是啊?



2


王凯小时候的暑假,因为父母工作忙碌,经常和妹妹一起被丢到乡下和爷爷生活。

王凯的奶奶在他出生前就已经去世,乡下的几间房,一座院,几棵树,都是爷爷一个人在打理,小孩儿的到来才有了生气。

亭亭华盖的槐树,依山傍水的小河,聒噪的虫鸣。闹天闹地,度过悠长的夏日。

小时候的王凯,喜欢金鱼,那种鼓着鱼鳃,两腮边像塞了两颗手榴弹似的。皂色,金色,赤色,花斑,一尾一尾游在透明的玻璃缸里。小手在玻璃鱼缸上随着金鱼一起划出粼粼的水花。

他踩着小板凳,抬头蹬着圆眼睛望着爷爷,“爷爷,我会变成鱼吗?”

爷爷笑着维护小孩儿稚嫩的幻想,大手摸摸小孩子柔软的头发。

     “会的,凯凯一定会成为世界上最美的鱼。”

他和爷爷一起把鼓肚子的圆口鱼缸放在老宅的八仙桌上,和爷爷一起淌水在河底摸出好看的小石子丢到鱼缸里,和爷爷一起去集市上买来新的金鱼。

鱼缸终于有一天负荷不下那么多的金鱼,换了一只更大的。金鱼这种生物寿命很短,死了一批又一批,又很快会有新的鱼添进去。

直到爷爷去世,直到最后几只金鱼陆续地死去,直到鱼缸已经干涸。

他那一年抱着挤满水渍的玻璃缸坐在市区的家里哇哇大哭。妈妈安慰他会买新的金鱼也不能止住男孩子的哭泣。

再过一年,王凯被武汉市游泳队召走到专业队去学习游泳,当做专业运动员培养。

他潜进碧蓝色的游泳池底,水是凉的,丝丝入扣地钻入骨缝。可它们滑过皮肤,是软的。柔软的恰如年少头顶的阳光和爷爷脸上的笑容。

    爷爷,我会变成鱼吗?




3


王凯十五岁那年,辗转进入北京游泳队。初到北京时,没有父母跟随,在武汉的教练也被换掉,不认识任何一个人,少年形单影只地在游泳队的宿舍住下。

本来双人间的宿舍只住了他自己。

他又养了一尾金鱼。

在一个小小的玻璃缸里,连半颗假水草都没有。一只小鱼孤零零地游来游去,孤零零地吃食,孤零零地吐泡泡。

一个人,一条鱼。

然后就是训练,训练,训练,偶尔休假,休假之后再训练。

循环往复,没日没夜。

虽然训练强度对于一个小孩儿来说是巨大的,可他有时候还是会失眠。他坐在宿舍单人床上,旁边的桌摆着鱼缸,月光从窗户外流进来。在地上结了一层霜。王凯抱着腿就那么坐着,从天黑到破晓的黎明。最后顶着黑眼圈去训练。

王凯后来说,当时活得很累,训练很折磨人,几千米,一万米,又烦又辛苦。孤单却是更累人的,一个人的宿舍很可怕。金鱼和他,他靠着一条金鱼在北京的日日夜夜中活了下来。

十八岁那年,王凯被选进国家队,看上去依旧不显山不露水,成绩平平。但至少努力训练,一点点进步,无可挑剔。

国家队不比市队省队,队内成员来自全国各地五湖四海,九曲十八弯的普通话和乡音,都比任何时候热闹些。

那也是在王凯的记忆里,第一次遇到胡歌。

隔着熙熙攘攘的人群,胡歌站在那里很突出,拉着箱子,瘦瘦高高,十八岁的男孩抽了条,像是小树苗,挺拔而又有点少年独有的单薄。他在和刚刚认识的女孩儿讲话,他们一起笑起来。自身带着明媚的阳光。

王凯站在外围,小心翼翼地抱着他的鱼缸,转身进了训练基地的宿舍。



4


胡歌在游泳上,大抵是个难得的天才。

胡歌七岁进入游泳队,十二岁在市比赛中拿到好成绩,十八岁进入国家队,拿到世界级比赛的参赛名额。

他的未来不可预测。某个已经退役的游泳名将在胡歌的成名战的解说中说道。

漫天的星辉都只照耀了在这一个人身上,任谁在他周围都会黯淡无光。

这个人,此时此刻,坐在对面的床上,看着床头柜上摆着的鱼,抿着嘴笑,学那只鼓腮金鱼吐泡泡。

唉。王凯无奈,看小天才兴致勃勃的样子也不好开口打扰。他的舍友,以后的的好队友,在玩他的鱼,还随口跟他聊些有的没的——王凯有些不习惯,他骨子里还是个蛮内敛的人,喜欢一个人待着,身边有人叽叽喳喳反而是不适应的。“孤独精”的称号也曾是被前辈揉着头发调侃着叫过的。

胡歌好像听到新晋舍友微不可闻的一声叹息,才舍得从那只鱼中移开目光来直视王凯。

——也不可否认,十八岁的胡歌长得至少不错,清朗俊秀。他看人的眼神很直白,毫不躲闪,桃花眼里清澈见底,纯粹地不像话。竟叫王凯有些慌神。

“凯凯——我可以这么叫你吧?”

“随你。”,王凯暗自垂下了眼,心道,自来熟真是难办啊。

“以后请多指教。”,胡歌伸手,又笑得纯良无害,王凯礼貌性伸手过去。出乎意料,胡歌没想和他握手,他俩击了个掌。

王凯略微愕然,但还是在清脆的击掌声中恢复了淡定,他学着胡歌的样子也抿嘴笑了。

“多指教啊。”




5


胡歌其实是个不太合群的小孩儿。

看上去朋友挺多,关系都挺好的吧。但真得能玩得肆无忌惮的也就那么一两个。

他过早成名,又太过早慧。骨子里透着一种为赋新词强说愁的忧郁与文艺。却又天生一副好皮相,这种梁朝伟式的人设把一群小姑娘迷得不要不要的。迷迷瞪瞪追明星似的跟着胡歌天南海北地比赛。

胡歌王凯他俩被堵在国子监的胡同口的时候——准确来说,是胡歌一个人被一群小姑娘围住。王凯才真切地意识到,他的舍友似乎是个名人?

王凯到底对北京比任何人都熟些,正式训练之前的下午,被一群小孩儿央着出来转转。说是导游,“小游客们”出了基地大门就抱团地跑掉了,就剩了他和胡歌两个,在北京的街头毫无目的地闲逛。

这些甚至比胡歌自己年龄还要大上几岁的姑娘们簇拥着他。止不住嘴里冒出来轻轻的尖叫。胡歌几乎陪着笑脸,一个个合影签名甚至还要拥抱过去。

那时的胡歌还没有日后那样红红火火,尽量照顾着那些追随着他的粉丝,尽善尽美。

当送走最后一个,已经日影东斜。他往四周一看,王凯正坐在街边的长椅上,掰着一块热气腾腾的红薯。

胡歌走过去,坐在他一旁,“对不起喔。”,少年来自南方,一口带着潮气的普通话。

“没关系呀。”,王凯笑眯眯地学他的口音。他把烤红薯掰开两半,黄橙橙的芯儿递给胡歌。

胡歌知道自己普通话不太好,大大方方地叫王凯笑话。也大大方方地接过来甜得几乎要流甜霜的红薯,咬了一大口。

看得王凯目瞪口呆,嘴边还挂着红薯的碎渣,也不知道自己要抹掉。

胡歌有些好笑,那个人呀,明明不舍得却还要递过来,盯着红薯上那一大块牙印眼都要红了。

胡歌伸手去给王凯抹掉嘴边的碎屑,指肚还未触及脸颊,王凯下意识一躲。动作大,又慌手慌脚,怀里剩下那块红薯轱辘轱辘摔在地上,啪叽一声烂成一滩。

俩人手足无措地盯着脏兮兮的地面足足两分钟。王凯苦兮兮,给那块没落进自己肚里的美味哀悼。

最后还是胡歌站起来,拍拍身上的土,拉了一把王凯,“别看了,回头请你吃好吃的。回去吧。”

王凯眼睛与他平视,缓慢地点点头,说道,“嗯…我们已经超规定回队的时间十分钟了……”

少年一起踩着夕阳奔跑,他们拉着手毫不顾忌,其中一个还向另一个大喊,“你快点啊再晚要被老陈骂了!”,好听的声音在风里回荡。


他们的手最终还是握在一起。



6


国家游泳队的小孩儿们都聚齐后,总教头陈总在训练基地对面儿的餐馆定了两桌。说是第一次集合,在正式训练之前热闹热闹。

菜上齐,陈总杯子磕磕木头桌面,“客套话不讲了。吃完这顿,好好训练。你们都年纪小,不许喝酒啊。”

被安排在角落里的男孩儿挤在一起坐着,两三天友谊很快被建立起,两个人已经熟悉到能分享一杯红酒。

王凯抿一口红酒,冲胡歌眨眼睛,“这酒没劲儿啊。”

佳肴过半,偷偷猫在角落喝酒的两人悄默声干了半瓶红酒。胡歌喝酒上脸,之前又没太多喝过,已经红了半张脸颊。

王凯喝多了不显,纵使再嘴硬,也歪歪扭扭挂在了胡歌后脖子上。一人举着一个高脚杯倒了杯底量的酒就这么夹心似的挂着。胡歌虽然上头但是醉意不浓,身后这人不好说了已经。王凯隔着胡歌把手机塞给前辈,大着舌头,“给…给我俩…照…照一张……”

靳东帮他俩照相,还得看着俩小祖宗,只怕俩醉猫一起滑下去,嘿,一会儿估计还得给他们送回宿舍。都成了我的活儿了。山东好青年只得在心里抱怨。

王凯拿过手机看了一眼,手指头软软地戳着屏幕上自己的笑脸,“卧槽…这也笑太傻了吧……”

胡歌瞧着自己的大红脸直翻白眼,什么呀这是?以后准是黑历史。他不满地推了王凯一下,王凯“诶呀”一声要倒,胡歌还手疾眼快拉着人站直。他们两个最后对视着咧着嘴傻笑。

陈总一旁看得额角青筋突突突跳,手没忍住一拍桌子,惊得俩人听见声儿又吓一跳,发现啥事儿没有,又开始脑袋凑在一块儿傻乐。

小兔崽子!不让喝酒还瞎喝!明天就让你们游万米!

嘿,还真别立flag是不是?




-tbc-

(我手机排版要去世了。

(不好看都是我的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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